水镜

 捷德剧场版后，伽道乃蛇前的if线

凯战损预警，伽古女装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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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梵”拍卖会，终于轮到本次拍卖会最特别的商品登场啦！

各位应该多少有听说过奥特曼这三字吧？

没错，正是每天在宇宙里到处乱飞多管闲事，自恃伸张正义的，来自M78星云光之国的那群家伙。

不过呢，我们今天想要展示给大家的商品并非光之国的奥特曼。在遥远的行星O50，有一个名为“战士之巅”的地方。战士之巅会赐予选中者力量，而力量又各自有别，尽管千辛万苦登上顶峰，却不被看过眼，像虫豸一样弹开的家伙也大有人在哦！——但若是有幸成为了被选中者中的被选中者，就会被赋予光之力，成为奥特曼。

这可和一出生就被赋予力量和特权，土生土长的光之国的奥特曼不一样哦？光之国那边的人口笼统计算也得超过180亿了，而宇宙中获得战士之巅认可而成为奥特曼的却寥寥无几。

话说到这，大家想必也猜到啦，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正是被O50的战士之巅认可的奥特曼战士！当当~其名为欧布，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呢？

哈哈，看见座下有几位连眼睛都亮起来了啊，想必这个可恶的家伙曾经让你们吃过不少苦头吧？待到一会儿的竞价环节请不要吝啬手中的钱财，拿下他好好地出口恶气吧？

当然，当然，肯定会有人担心这样的家伙怎么会乖乖屈服呢，这一点敬请放心~本人已经将他完全无害化处理啦！请看，这个笼子和锁链，全都是最普通的铁制，可他完全没有逃走的迹象哦？不仅没有，倒不如说正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呢。因——为——，他已经提前服下了K-102啦！

今天能够获得进入会场资格的人，不会不知道K-102是什么吧？

——欸，原来真的有客人是刚来到瑞恩不久啊。那我就简单解说一下吧！

标准宇宙历3060年，怪兽学者凯伊博士从一百零二种怪兽的尸体中成功提炼出了可以让普通的宇宙人强化至怪兽水准的K-102，代价是使用者会变得如怪兽般狂暴嗜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会慢慢变异、失控，最终成为新的怪兽。这样危险的东西，星际联盟想收归管控，而各大势力想据为己有，就这样征战不休许久，结果是凯伊博士身死，K-102下落不明，就连配方也失落了。

不过就在前不久，有人声称自己搞到了K-102的真货！经过我们检查，确实是真货呢。有人看过前几天的新闻吗？连我们梵最大的赌场都被破坏殆尽啦，那种程度的破坏，是仅凭普通人绝对无法做到的。新闻称始作俑者下落不明，而且事后大家也确实没看到怪兽，但这一点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恐慌。其实，因为喝下K-102的不是普通的宇宙人，而是体内拥有光之力的奥特曼战士呀。

请看，就是他！服下K-102之后虽然被强行嵌入了怪兽的嗜杀本性，却可以用体内的光之力不断予以中和。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成为治愈K-102的特效药哦？

K-102是两天前的猎户拍卖会的压轴商品，而他就是我们梵这次的压轴商品啦。听说上一次为了争夺那种强有力的恐怖药物，猎户的拍卖场都变成火药桶了呢。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机会之神这次好好地眷顾了大家，只要报出价格，每个人都有第二次获得它的权利哦？

毕竟嘛，一个体内兼具光之力和怪兽之力的奥特曼，想干什么都行啊。用来做血清，或者把残存的K-102提取出来制作成新的战争兵器。或者单纯让一个奥特曼来做自己的护卫？这种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

哎呀，不小心把说明讲得太长了呢。

亲爱的大家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吧？那么我宣布，欧布奥特曼，现在开始竞价！

起价是——

 

02

红凯被卖掉了。

单纯地，作为商品被卖掉了。

舞台上的灯光炫目耀眼，台下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全是攒动的人头。他蜷缩在笼子的角落悄悄喘息。

身体就好像被抽光了力气，又全部灌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沸腾着，喧嚣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

“……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正是被O50的战士之巅认可的奥特曼战士！当当~其名为欧布，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呢？”

喀哒、喀哒、喀哒。是高跟鞋踩在台面上的声音。视线上移，能隐约看到摇曳的黑色裙摆。

“……请看，这个笼子和锁链，全都是最普通的铁制，可他完全没有逃走的迹象哦？不仅没有，倒不如说正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呢。”

体内源源不断传来烧灼般的热量，脖颈间有什么东西横在那里，冷得像冰。抬起无力的手勉强摸上去，果然有个硬硬的圆环。奇怪，手也好痛，稍微翻开瞥了瞥，掌心正粘腻着一团红色的血迹。这是自己的血吗？

说来，自己是怎么才沦落到这个处境的？

记忆一片空白。

“……一个体内兼具光之力和怪兽之力的奥特曼，想干什么都行啊。用来做血清，或者把残存的K-102提取出来制作成新的战争兵器。或者单纯让一个奥特曼来做自己的护卫？这种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那女人竭力推销着作为“商品”的自己。说来，自己不会是宇宙里第一个被当作商品卖掉的奥特曼吧？不知该说是荣幸还是不幸。可恶，情况越是混乱，脑子里就越是挤进没用的东西。

冰冷的笼子刺激着皮肤，冷意带来了微妙的烧灼感。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红凯暗暗深呼吸。

隐隐约约记起似乎是还没有登上舞台的时候，黑裙的女人给自己戴上了项圈。

“好了，进去吧。”她这样说“要乖乖听话哦~”纤长的手指抹过脸侧，奇怪的是，那是一双有茧的手。而自己则像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一样顺从地走进了笼中。

“看样子不太好受？那就睡一会儿吧。你是今天的压轴，距离你登台还得好一阵子呢。睡吧，养足精神的话，卖相也好看。”笼外的她这样说。回忆里无法看清她的面目，只觉得她口吻轻得像在笑。

然后自己便欣欣然放松下来，就这样，睡了、过、去……？

该死，越是去想，脑子里就越是混乱。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关键的部分一概无法回想。

哗啦哗啦。红凯暗自换了个姿势，引得项圈上的锁链一阵轻响。台下立马有人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不论尚未恢复的体力能否挣开铁笼，就是能挣开又如何，锁链的另一头在那个不知根底的女人手里攥着，自己既能被她捉住，难保她不会有其他防范举措。何况拍卖会场人数众多，选在此时反抗并非上策。

红凯又默默地把身子蜷了回去。

“哎呀，不小心把说明讲得太长了呢。亲爱的大家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吧？”女人扶着笼边微微侧身，逆光中，她的轮廓让红凯莫名感到熟悉“那么我宣布，欧布奥特曼，现在开始竞价！起价是——”

她回过头来，对红凯眨了眨眼睛。

“啊。”在看到女人面孔的那一瞬间，红凯下意识发出了惊呼。

怎么会是她？

不，不对，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什么女人吧！！！

 

03

“外面是什么声音？”

红凯顺着房间唯一的小窗望向屋外。

高耸的大楼鳞次栉比，炫目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时而有小型飞行器低空掠过，一切都被笼罩在阴云下的绵绵细雨之中。而他此刻身处之地，正是伽古拉在这颗星球上的一处安全屋。

“你说的是警笛声吧，是那些闪着红光的小型飞行器发出来的。他们为了抓人。”彼时伽古拉正对着镜子给他自己的脖子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抓人？”

“对。准确来说，就是抓我。”他笑着拨弄了下头发，转过身来。口气如同在谈论今晚的晚餐一样简单。

“这是瑞恩警方的飞行器吧，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嗯……你猜猜？”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罢了。”

“我做过的不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这些。”伽古拉俯身凑近红凯，眨了眨眼“只不过因为我是伽古拉罢了。”

离开地球后，伽古拉原本计划前往行星伽农，未曾想他所搭乘的宇宙联络船行至一半突然故障，不得已紧急迫降在了这颗名为瑞恩的行星。行星瑞恩最近似乎逃来了一伙走私犯，听闻伽古拉来到这里，不由分说把他和走私犯划为一类，下令通缉。

无幻魔人恶名在外，身上挂着通缉也算是他的常态，时至今日，伽古拉还在7个宇宙中受到通缉。伽古拉从不去在乎这些，但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通缉还是让他感到万分火大。

走私？伽古拉可对这种需要看行情的东西没兴趣，太麻烦了。比起这个还是做杀手更适合他。当然他也清楚，把他指作走私犯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由头，瑞恩警方的真正目的，不过是要他在星际联盟的天价赏金罢了。

行星瑞恩他之前也来过几次，治安松弛、犯罪频发，近两年加入了星际联盟也没有好转，反倒是星际航道的开辟让各种犯罪业更加盛行了。就连星球的执政者都和各大犯罪组织有所交易。它是不少走私犯的中转地，一般走私犯来到这里，会向当地一些较大的势力组织寻求庇护，这些组织也负责帮助他们物色买家。相对的，对于这些已经找到“庇护伞”的人，瑞恩官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

伽古拉到瑞恩也有一段时间了，之所以瑞恩警方到现在还不死心地派人搜捕，正是因为迄今为止任何一个组织都还没有作出过“伽古拉已由我们庇护”的表示吧。就像掉在大街上无人认领的硬币，谁都想捡起。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伽古拉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到伽农了好吧。”

瑞恩警方虎视眈眈，想要离开这里的话，尽快找到“庇护伞”很重要。伽古拉前几次来都是受人所托，自然有人会庇护，这次独身前来，连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也变得格外麻烦。

思来想去，他选择去找之前的老东家，梵。

梵是瑞恩最大的犯罪组织之一，明面上是一家仿生人公司，背地里乱七八糟的产业很多，走私、赌场，拉皮条。伽古拉从前就曾帮他们追回过几个拥有自我意志后窃取资料逃跑的仿生人。

虽说伽古拉总是和自己的雇主相性很差，和梵的合作倒没有过什么不愉快。拿钱，杀人，干活，很简单。那是他仍满宇宙和红凯周旋的时期，如何赚取活动资金对伽古拉来说很重要，这些在他算是零活儿。

为此，他来到了梵的总部——同时也是这颗行星最大的赌场。

“那赌场我只去过一次，印象里是个金碧辉煌得晃人眼睛的地方，没想到能被你砸成那样。”

“抱歉，我不太记得了。”红凯移开了目光。

K-102，那是一种可以使人变成怪物的危险药物。本以为宇宙中已经不会再有这种东西了，可圆环却说它依然存在着，而且被一伙危险的走私犯所得，他们计划把它卖去仍在战争中的星球。

自圆环处接到了任务后，红凯就一直在追踪这队走私犯的线索。他们相当狡猾，一路上辗转了不少星球，直到来到了行星瑞恩才彻底落脚开始寻找买主。

经过一番追查，他发现走私犯已经受到了梵的庇护，就藏身在梵名下的那个大赌场。

“结果反而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中啊。”

“……嗯。”

伽古拉还记得自己刚踏进赌场时看到的光景。地上横七竖八不知倒了多少个人，原本富丽堂皇的赌场大厅更是只能用废墟二字来形容。四下死寂，只有一个人还僵立在废墟中央，抓着一个满身鲜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型生物。

走私犯不是傻子，他们明显早已感知到自己身后的尾巴，才会选择辗转多个星球企图甩掉。见事情不成功就转换了思路，即那场“请君入瓮”。

“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几乎是在走进去的时候就意识到是陷阱了，不过原本圆环给我的任务就是打倒他们并销毁K-102，实际上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区别。我把他们逐一打倒，找到其中的领头人问他K-102在哪。”

“真是奇怪。那个时候，没有梵的人来阻止吗？只有走私犯们？”

“是这样。那个人告诉我K-102已经上交到梵的保险库去了，我要他带我去，就在那时有人突然从背后袭击我，把一管红色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再然后，我几乎都不太知道了。”

“这样啊。”伽古拉若有所思。这样一来，就和他所见的东西差不多对上了。想必他们给他喂下的就是K-102吧。

本以为只不过是宇宙里随处可见的流寇，脑筋转得意外地快呢。在红凯压倒性的武力值面前，很快就推测出了其身份并非普通星际刑警一类，旋即针对此改换了行动策略。

“他们把你也当做了商品的一部分呢。”

“什么？”

“字面意思。他们恐怕认出你的身份了，打算拿你来试药吧？众所周知怪兽的天敌是奥特曼嘛，如果让你变成了怪兽又会怎样呢？再怎么说K-102也是个强化药，启动再快也需要时间，那往往是你最脆弱的时候，趁你分神的功夫，只要一颗子弹就能扭转局面。”

“如你所说，怪兽的天敌是奥特曼，所以我不会……至少不会如此轻易地成为怪兽。”

“这不是更好吗？如果无法成为怪兽的话，就说明你体内存在抗体一类的物质，如果可以把你捉住，以你为原材料制作血清，就等于手中同时掌握了‘剧毒的毒药’以及‘毒药的解药’两种东西。先把剧毒的毒药以高价抛售出去，很快就会引起各地的恐慌，趁这个时候再抛售‘解药’，你猜又如何？”

“会被……说不定会卖出比毒药本身更高的价格。”

“就是这样。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啊。”

老实说，在伽古拉说这些话之前，红凯从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他单纯地认为这一切都是意外。顶多算是走私犯们的“急中生智”。

“别蠢了，怎么可能。K-102一支价值千金，如果你真的只是普通的星际刑警，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会用在你身上啦。梵没有出手也在观察这点吧，或者说巴不得你们两败俱伤，坐享其成。走私犯则是在赌，如果真的走眼，好歹能趁你不备杀你。实际上他们赌输了，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赢一半，红凯的确对K-102有抗性，没有彻底变作怪兽；输一半，他们没想到红凯会快速失去意识暴走，差点折损了全部人马。

“还是有人逃走了。等我到那里的时候，我只看见了你一个人在抓着像尸体的东西乱咬。你看见了我，就下意识向我攻来，连我都被你咬了一口。”伽古拉的指尖划过脖颈上粗糙的绑带边缘。

寻常的伤在他总是好得很快，唯有红凯留下的伤不行，不止伤，还有各种各样的痕迹，总是会在身上留很久。想来也许是因为自己堕落为暗，而他正是克制自己的光吧。红凯也意识到了这点，偶尔他会刻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甚至兴起时会选择明显的地方。最是有一次他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牙印，太深了，许久未消，连使用蛇心剑的时候都隐隐作痛。后来怪兽酒场再遇，这人一边啜饮他那弹珠汽水一边悄悄用手指翻过他的袖子边，见痕迹依旧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比平常多喝了两瓶汽水。多无聊的人。

“我把你打晕之后，忽然又钻进来一队人，可能是梵自己的人终于出手了吧。我看情况不好，就暂时先撤了。”

“之前没有出手，后来却出手了吗……”

“是你后来破坏得太过分，实在看不过眼去了吧。也许有可能是来回收你的也说不定。”

“是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是啊。打晕了一并带走。”

“谢谢。”

“顺手罢了。”伽古拉有点不自在地挥了挥手“好啦，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追？”

“嗯。绝对不能让这东西真的流通到宇宙中去。若是单纯想把这东西运用到战争中去还是其次，恐怕会有人以K-102为基础，制作比它更恐怖的东西。”

“就凭你现在这样子？不错的雄心壮志。”伽古拉扯过一把椅子，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我猜你打算现在就冲上街去抓他们。抓累了就生吃几个路人，吸干他们的血，补足力量再去抓下一个。”

“我……”

“我说的没错吧？还是说你已经彻底消化掉那什么K-102了？”

红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还没有。”他说“的确还没有。但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光之力在缓慢地抵御和净化来自怪兽的力量。不过，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不会注意到吧，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是头疼吗？”

其实不止头疼。仿佛过度使用了暗耀形态之后一样，身体充满扎实但难以遏制的力量，感官就像抹了油彩样沉重，视觉、听觉、嗅觉。霓虹灯比往常更加炫目刺眼了；飞行器就好像擦着耳边飞过一般；最重要的是，气味。

这间久无人造访的房间充斥着被雨水常年浸泡的霉味，而在霉味之中，又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别样味道——他曾闻到过，也曾品尝过，在某个昏沉的夜晚，他曾借着微咸的气味将它舔舐……

……呼。红凯暗暗长出一口浊气，试图把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下去。

“所以我才说啊，就凭你这样子，我看现在让你上街，搞的破坏会比怪兽多。”伽古拉显然看破了他的状态。

凯的脸上浮出了犹豫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危险，但若要等待身体自行恢复，一切都来不及了。更何况——

“我帮你吧，如何？”啪地一声，伽古拉微微俯身凑到红凯面前打了个响指“我可以跟你一起调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给你咬一口什么的。那时你吸完我的血后，虽说力量明显有所增强，但也明显变得比之前要稳定。我猜吸血或许可以帮你遏制暴走？别露出那种表情。我不会白帮忙的，我需要离开这个星球的办法。瑞恩的家伙虽然废物，死死咬着我不放也让我难办。我会一直帮你直到找到这群人为止，届时他们随你处置，我需要用他们的走私船离开这儿。怎么样？还不算赔本买卖吧？”

“吸血、可以遏制暴走？”红凯皱了皱眉。

“要尝尝看吗？”伽古拉忽然挽起袖子，把手臂横到红凯面前。

红凯瞪大了眼睛。温暖的皮肤轻擦在干燥的嘴唇，涟漪般激起痒意，感官因药物被放大，一切都一股脑挤在脑子里，变得昏沉。血的腥甜。隐匿在薄薄的皮肤之下，就像冰面下蛰伏的暗流，涌动着，涌动着，恣意地在那人的躯体中畅游。气味越来越浓重了。自己的牙齿如此锐利，只要咬上去，一定会像汁水饱满的果实一般爆裂开来，露出流淌着甘甜滋味的柔软果肉……

砰。

红凯猛地推开身上的伽古拉，站起身来。也许是因为起身太猛，他一时有些不稳，踉踉跄跄摇晃着身体，最后直直撞在了玻璃窗上。

“喂喂，怎么回事啊你。”伽古拉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领。

“不、那个，你先别过来。”咕咚。红凯咽了口唾沫，抿抿嘴唇扭开头：“现在就先不尝了。”

“不了？”

“不了。”

“又不是第一次。”

“……我控制不了自己，只会伤到你。”

“放心，就算真的暴走成怪兽也无妨。对我来说它比你本人要好对付多了。”伽古拉嗤笑一声，收回了手：“好吧好吧，那我刚才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要答应吗？”

红凯轻轻点了点头。反正对他来说，当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项了——

……

…………

——现在想来，自己真该再斟酌一下的。

笼中的红凯痛苦地闭上眼睛。

根本就是圈套，根本就是陷阱。什么帮忙，什么镇定剂，什么借飞行船，也太荒唐了吧。

这家伙，绝对从救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想着把自己卖掉了。